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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为她沦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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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为她沦陷

  雏耳/文

  舒尔梦见她又回到离婚前的某夜。

  梦里室内寂静,半掩的窗帘间微透出几丝亮光,刚写完新专题的舒尔困倦的半梦半醒。

  窗户上突然打出道光亮,接着刹车声响起。

  舒尔拧眉翻身,而后卧室的门被打开,黑色身影入内的同时也卷入细碎冷风。

  空调被让人掀开,紧接着一只温热粗粝的大掌覆上来,舒尔轻轻往回缩。

  “别动。”

 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,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。

  他的手动了动,舒尔霎时敏感,强撑着精神说话:“你今天怎么回来了?”

  “嗯。”男人低低应声,“杀青宴结束了。”

  舒尔准备开口,猛地被身上的人覆住唇,耳厮鬓摩间睡裙脱落。

  男人的长臂矫健有力,捏着她腰上的软肉。

  楼下车灯闪烁,迷住了舒尔的眼,泛着光晕的视线里只能看见男人的肩在缓慢舒展。

  许是很久没有亲密,舒尔实在难熬。

  也不知是谁的呻/吟传入她耳中,下一秒,舒尔瞬间睁眼,惊坐而起-

  旧金山,临晨五点。

  舒尔喝了口刚泡好的咖啡,朝落地窗走去,天还未大亮正泛着白。

  回想起刚才的梦。

  舒尔紧抿起唇,后知后觉地烦闷起来。

  客厅内昏黄的壁灯半开,她太阳穴跳得厉害,抬手揉了两下,舒尔弯腰从茶几上捞来手机。

  按下home键,刺眼的屏幕光亮起,她不适应地闭眼。

  扫了眼微信,舒尔正准备关手机时,提示音响起。

  是封刚发来的邮件。

  看完后意识到这是上司发来的工作调令。

  舒尔的思绪渐渐回笼,下意识的站直身子。

  又重新看了一遍,才确定这是真的。

  上午九点整,舒尔走进办公室。

  还未坐定,就接到上司的电话。

  走廊清净,舒尔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声响,办公区工位上的职员们静悄悄的,直到她入了电梯才有人敢松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
  对职员们来说,舒尔是ve集团的二把手,堪称女魔头。

  毕竟能年纪轻轻走到这个地位,除却她再无旁人。

  舒尔自毕业后,就在《时尚周刊》工作,历时两年做到副主编的位置。她策划能力极强且行事凌厉,很快在国内业界劲头四起。

  克雷斯执掌偌大ve集团,一眼看中舒尔的手段,重金聘请希望能与她共事。

  舒尔从小就喜欢这个行业,也知道这是次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  接受邀请后,一切都重新开始。

  舒尔三年前刚入公司,直接接手旗下岌岌可危的aurora杂志。其实起初内部诸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,然谁知年仅24岁的她以雷厉风行的手段,在三个月内让aurora起死回生,更甚至到次月销量翻倍。

  aurora如匹黑马闯进时尚界各大领域,成为亚太地区时尚杂志的领导者。

  对于引领aurora的舒尔更是吸引了时尚界的关注,不过关于她的私人报道少之又少,对媒体来说,27岁的舒尔有多受欢迎就有多神秘。

  办公室内。

  舒尔小口抿着咖啡,抬眼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,挑了挑眉。

  “eva,你应该知道aurora的销量在中国更胜一筹,我希望你能带着它去中国发展。”克雷斯操着一口标准的伦敦腔,眉眼深邃。

  舒尔笑了笑:“我明白,今天我把工作交接好,明天就走。”

  她的英语也极其流利。

  不等放下咖啡杯,克雷斯就伸出手指晃动:“不不,助理已经给你买好机票,航班正好明早降落。”

  舒尔稍愣,虽着实不解克雷斯这样做的理由,但她也并未反驳。

  离开办公室前,舒尔再次回头,立在门口鞠躬致意。

  舒尔回国的消息很快传遍公司。

  而当事人交接完工作后,回到家里洗了个澡,收拾好换季要用的必需品,直到整理衣物时,她从衣柜最底下翻出件白色男士衬衫。

  多年未穿过的衣领已经泛黄,甚至于潮湿引得袖口都生出零星霉点。

  舒尔捏在手里看了阵,忽地将其揉成团丢进垃圾桶。

  机票在夜间,舒尔将东西让助理送去机场托运时,她买了杯热可可坐在软椅上出神。

  突然被一通电话勾回思绪。

  她垂眸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生出些许躁意,眼窝细细密密的发疼,犹豫着接通。

  电话那头传来清朗的男音:“姐,听说你明早的飞机?”

  “……”

  舒尔眼皮动了动,“听谁说的?”

  “……猜的。”大男孩儿的声音停顿片刻,有些心虚。

  舒尔拉下墨镜挠挠眼底,隐忍着情绪唤他:“林漾,你别来接我。”

  “为什么啊。”林漾低声嘟囔,“我不管,明早我准时到,你把航班号给我……”

  不等他说完,舒尔果断挂了电话。

  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,猛地将空了的纸杯丢在桌子上。

  可惜林漾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,舒尔登机时电话再次响起,找到舱位,她俯身坐下稍稍舒展开双腿才又接起。

  “没完了?”舒尔的声音有些冷。

  林漾停顿几秒,紧接着嘴皮子翻的飞快:“这不是好久没见,我都忘了你样子了,明天又没课,想来……”

  舒尔抿唇,语气嫌弃但眸色淡淡:“九点落地。”

  记下时间,林漾再次开口:“姐,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。”

  舒尔倾身抽来本杂志:“工作调回国内了。”

  林漾一惊:“那是一直待在海城?”说完又笑起来,“那以后见面可就方便了。”

  这话令舒尔想说出口的话稍稍止在口边,严肃道:“林漾,我走之前说的话你是都忘记了吗?”

  林漾被噎住,好半晌没能再吭声。

  乘务员漫步走过来,微笑着正准备提醒时,舒尔率先出声:“要起飞了。”

  说完,利索摁断电话。

  座位靠近窗口,她关机后伸手打开遮阳板。

  夜晚的机场显得有些许荒凉,不似午间的喧嚣热闹,霓虹灯四处亮起,闪烁在各个角落。

  看着往返奔波的人们,舒尔想到适才与林漾的对话。

  离开国内这几年,舒尔几乎与曾经的同学朋友都断了联系,除却发小黎苑声外便只有林漾。

  林漾叫她姐,但他却是舒尔父亲出轨后与真爱的结晶。

  至于她,不过是商业联姻下的结合体。

  她离开的时候,用最厌恶的语气狠狠地伤了林漾,但这人却像是知晓她细腻心思,不厌其烦的靠近,被拒绝也从不眼红。

  林漾似乎明白他母亲的肮脏与龌龊,也在后来的时间里,小心翼翼的护着舒尔仅存的自尊。

  起落架收起,飞机终于起飞。

  舒尔压低帽檐,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。

  三年前她孤身前往,被情所伤。

  三年后仍孑然一身,却已傲立于行业巅峰,随意称王-

  一觉睡到清晨,舒尔要了杯咖啡醒神。

  飞机餐依旧很难吃,只草草用了份沙拉迅速结束,等到飞机降落,舒尔的脸色已隐隐有些发白。

  助理率先去托运处取行李,舒尔从通道口往出走顺势按下开机键。

  屏幕亮起,林漾的电话如期而至。

  舒尔的拇指顿了顿,往前走了几步才接通。

  “姐,你下飞机了吗?”林漾笑吟吟的。

  舒尔抬眼扫过地标,“嗯,马上。”

  林漾:“我在门口等你。”

  其实克雷斯安排了分公司的车来接他们,但舒尔念及林漾,应答的话到嘴边还是推脱过去。

  助理托着两个大箱子在门口与她会合,公司的车也已经到场。

  舒尔翻出纸巾递给助理,交代着:“你先坐公司的车回家,工作的事情明天联系。”

  不多时,林漾垫着脚从停车场过来,双手插兜,戴了个黑色鸭舌帽。

  助理见人来,这才放心的坐上车离开。

  机场门口。

  舒尔上下打量林漾。

  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穿着棒球服,肤色略显白皙,牛仔裤显得双腿修长。

  实在太年轻了些。

  “姐!”

  林漾几步并作一步飞奔而来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  舒尔见着他这模样,那股子别扭多少消散些,手指刚搭在行李箱扶手上,就被林漾一把夺去,左右手各拉一个往前走。

  “快跟上,博明那边新开了家火锅店,就知道你念着这口。”

  林漾丝毫不在意舒尔的冷淡,依旧开心的像个孩子。

  舒尔缓声道:“的确饿了。”

  “是吧。”林漾得意的回头冲她挑眉,“姐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,我明天就得回学校,不然你就住我那里吧。”

  说到这里,林漾又加了句:“我妈她不在。”

  舒尔神色微顿,“我有房子。”

  “啊我忘记了。”林漾尴尬挠头。

  舒尔被他的窘迫逗笑,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随意说:“别这么拘谨,都过去了。”

  林漾眼前一亮,捏着车钥匙用力点头。

  博明购物在南一环,地理位置靠近延中,近两年这里作为新开发区,修建了海城最大的购物中心与游乐园,人流量持续攀升,成为海城最受欢迎地方之一。

  林漾开车稳,念及舒尔许久未回来,想让她看看景色索性就将速度慢了下来。

  车道逐渐后退,周遭高楼林立。

  舒尔看着全新的南一环,心间无不感慨。

  途经红绿灯,见舒尔久久盯着某处的小吃铺子,林漾笑着说:“之前那地方的双皮奶可是一绝,不过现在换了人,味道多多少少有些变了。”

  舒尔诧异:“那老奶奶?”

  “年前走的。听说走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这间铺子,虽说手艺传了下去,不过换双手到底还是变了。”林漾轻声解释。

  舒尔收回视线,靠着椅背出神。

  这家双皮奶舒尔从高中吃到大学,多年来都没变过。

  乍一听岁月变迁,她眼皮微颤,心头莫名发堵。

  什么都会变。

  确实没什么了不起。

  就像那些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过去,仅此而已-

  新开的火锅店在四楼,走廊尽头的大块玻璃窗上挂着小彩灯,五颜六色的点缀着氛围。

  店的招牌很简单,四四方方的字束在方格中,亮着暖黄色的光。

  舒尔将视线收回,等到落座时,才倏地笑了声:“倒也想不到还能有这机会。”

  “嗯,什么?”林漾没听清,多问了句。

  “我说,”舒尔手指捏着瓷杯笑着道:“跟你也有今天。”

  也不知是回到故土令舒尔心情愉悦,还是这气氛颇为合她心意,总归此时的她格外温和,眉眼间带着淡淡柔意,略一低头,短发挡住半侧脸,露出漆黑的眼眸。

  林漾挑眉,给她添满水。

  四月的夜里略显凉意,舒尔捧着杯子,看着袅袅白雾飘起。

  忽然听见身后几道高声喧哗,在这环境下有些突兀。

  与此同时,林漾语气奇怪的“诶”了声,定定望向前门口的位置。舒尔下意识看过去,耳畔传来很轻的一声“程导”。

  在她视线的尽头。

  不知那人什么时候进了门,单手撑着桌沿,稍稍侧耳听身边男人说话。穿着白色薄款卫衣与黑裤,衬的肩宽腰窄,后背弓着脊梁却挺直,立在几人之间显得极其耀眼。

  眼尾低垂,薄唇扬起的弧度平和。

  或许是这头的视线过于灼热,男人抬起头直直看过来,瞧见舒尔那一瞬,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惊愕。下一秒,只见他伸手打断面前人的讲话,阔步朝她而来。

  “程导?”有投资方不知趣的伸手拦他,却被身后人拉住。

  投资方拧眉回头:“你做什么?”

  身后人冲他扬扬下巴示意。

  几人再度将视线移到男人身上,就在这间隙他已行至桌畔。

  看着这人颀长的身姿,舒尔无意识的攥紧杯。

  距离两人最后一次见面,已经过了三年。

  而三年前她从民政局中离开,义无反顾的冲进雨幕,就该想到日后有朝一日,似眼下这般重逢该如何。

  于是舒尔不管身前这人是何心理,坦然抬头,平静笑意直达眼底。

  “好久不见。”

  “程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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