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洛可可愣了一下，还以为是自己幻觉了，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声，“姜钰，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姜钰苦笑了一声，“可可，我知道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很过分，可是，你什么都有了，你家世好，有一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爸爸，你长的漂亮，事业有成，除了沈默之外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都喜欢你，即使没有他，你也会活的很好，可我不一样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，如果连沈默都失去了，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。”
洛可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，不敢置信刚刚这番话是她说出来的，曾经，她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，却原来，她竟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，她摇头，“姜钰，对不起，除了这个，除了沈默之外，其他任何一个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，只有沈默，不可以。”
“真的不可以吗？哪怕我曾经救过你的命，你也不肯答应我这个要求？”
姜钰一眨不眨的盯着她，那眼神就像是两团深沉的黑洞，把她的心一直不停的往下吸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别开了视线，眼神变得有些遥远与哀伤，“姜钰，我很感谢你曾经救过我的命，曾经也因为如此，我放弃过沈默，可是，在伤害他的同时，我的心也在承受着炼狱一般的折磨，分开了四年，我一直都在后悔，都在内疚，现在，我们好不容易能够重新走到一起，不管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不会再离开他，这是我答应过他的，所以，对不起，你的要求我做不到！”
姜钰淡淡的笑了起来，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讽刺，“还说什么一辈子的朋友，却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做到，亏我还不顾自己的性命冲出去救你。”
洛可可咬了咬唇，直到这刻，她才终于清醒的认识到，她和姜钰之间的友情，真的已经荡然无存了，也许，在她喜欢上沈默的那一刻，他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，“姜钰，你指责我不把你当朋友，在这一点上，我承认我亏欠了你，可是，你呢？你又有没有真的把我当朋友呢？你明明知道我和沈默早就在一起了，可你还选择向他表白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你确实是救过我的命，可是，你在救我的那一刻，心里想到，到底是我，还是沈默？现在，在我和沈默结婚的前夕，你又跟我提出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要求，你又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？”
姜钰低下了头，沉默着没有说话，洛可可说了一大通的话，心情也有些激动，于是在那里喘息着看着她，良久之后，姜钰轻轻的开口了，语气里已经少了一些尖锐，变得平和下来，“可可，如果可以，你以为我愿意喜欢上沈默吗？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字，在我心里，他一直都像是天边的浮云那样遥不可及，我知道我们的差距，也从来没有做过不切实际的梦，可是，跟你在一起之后，我才见识到另一个样子的沈默，他会因为你某一个不经意的表情而笑，会因为你某句无心之言而气恼，他会叮嘱你好好吃饭不要挑食，会在你考试之前帮你复习，甚至会帮你收拾垃圾，在你痛经的时候帮你揉肚子……这样子的他，更像是一个凡人，是一个能够触摸的到，真实存在的凡人，所以，我起了贪念，我希望他能够对我露出那样真心的笑容，能够像对你一样的对我，虽然我也知道那样会伤害你，可是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，想得到他的渴望胜过了其他任何一种感情，哪怕是冲出来救你的那一刻，我心里想的也还是他，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，是他欠了我一条命，我要让他即使和你在一起也永远无法安心！”
洛可可瞪大了眼睛，无法置信当初才十几岁的她，心思竟然是那么的复杂，也是那么的狠毒，固然，她对沈默的感情也值得同情，可是，她在最后关头做的那个决定，却是生生的把她喜欢的那个人，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！
姜钰抬起头来看她，眼睛微微有些红肿，苍白的脸上也流淌着一行晶莹的泪珠，她看着她，用一种期盼的眼神，“可可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可是，我真的不能没有他，他是唯一能够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啊，可可，求你了！不管当初我是为了谁，我总算也救了你，我只有这一个要求，求求你答应我！”
洛可可看着她，她的样子，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，她说沈默是唯一能够支持她活下去的希望，可是，她不知道的是，在和沈默分开的那四年，他也是她支持下去的动力啊，她咬着唇，有些不忍，却还是坚定的说道，“对不起，姜钰，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，因为我也不能没有他，我欠了你一条命，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，但是，感情是不可以拿来交换的，沈默不是一件只属于我的物品，他是一个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的人，我没有权利为他做任何决定，包括爱谁，和谁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走好不好？”姜钰竟是异想天开，“只要你走了，他就会看见我的，我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照顾我，还特地为我选择专攻脑科，说明他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情的，只要没有你，他迟早也是会看到我的。”
洛可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这番彪悍的话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，“对不起，我答应过他，不会再离开他的。”
姜钰看着她，确定她的态度很坚决，不像是会再改变的样子，眼神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，她扭过头去不看她，只是指着门口的位置，语气尖锐，“那你走，以后也不要再来了，我不想再看到你！”
洛可可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，最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，“那我走了，你好好休息，早日康复。”然后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，关上门的一瞬间，她清楚的听到了里面传出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。
沈默正倚在不远处的窗口吸烟，很普通的一个动作，由他做来却有一种颓唐的性感，就像是一个从天堂掉落的王子，终于沾染上了人间的尘世烟火。
沈默很快就看到了她，立刻掐灭烟头迎了过来，对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，才蹙眉担心的问道，“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？她跟你说什么了？没什么事吧？”
洛可可笑着拉住了他的手，却是答非所问，“默默，我们走吧，我想回老房子去看看。”
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，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，只是点头牵起了她的手，“好，那我们去跟叔叔阿姨道个别。”
回到还留存着他们儿时记忆的老房子，因为一直都有人定期过来打扫，所以房子里还跟他们离去时一样窗明几净，洛可可一点一点的抚过那些熟悉的家居，回想着曾经和爸爸妈妈沈默一起度过的幸福生活，她的心情也终于慢慢的恢复了过来，不管她身边的人如何来来去去，至少她还有一如既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，沈默！
沈默的目光也一直都落在她身上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，虽然她什么都没说，可他能看得出来，她的心情并不好，姜钰一定是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。
“默默，还记得这个摆钟吗？”
“当然记得，”沈默轻扬嘴角，“我们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给摔坏了，你怕爸爸骂，就用胶带把它给粘了起来，结果它却因此越走越慢，最终还是被发现了。”
“很多人都说青梅竹马的感情不大可能开花结果，因为彼此之间太熟悉了，很难有神秘感，我很感激，你始终都在我的身边，不弃不离。”
“傻瓜，”沈默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，“怎么突然这么有感慨？”
“因为姜钰啊，”她抬起了头来，“她刚刚跟我说了一些事，竟是连我都不知道的，你选择专攻脑科是因为她吗？在她昏迷的这几年里，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照顾她？”
沈默坦荡的点了点头，“我选择攻读脑科确实是因为她，因为我知道她为了救你成为植物人的事一直都是你心里的一个疙瘩，你当初和我分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所以，我想尽快治好她，让你不再觉得对她有所亏欠，这几年我虽然在美国，可一直都和姜钰的爸爸有联系，所以姜钰醒来之后，他也是第一时间打了我的电话。”
她点头，却又说道，“如果我说让你以后都不要再管她的事了，你会答应我吗？”
以为他会有所犹豫的，没想到他却是立刻就答应了，“她已经醒了，也自然就没有我什么事了，我不会再见她。”他不知道姜钰昏迷了这么多年后对他是不是还有原来的那种心思，可和她保持距离绝对是明智之举。
“可这样对她会不会太绝情了？毕竟她也救过我。”
沈默沉吟了片刻，说道，“我会和姜叔叔谈谈，如果他们在经济和医疗方面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，我能帮就帮，但也仅限于这些，其他的，就靠他们自己了。”
洛可可终于满意的抱住了他，轻轻的说道，“你知道刚刚姜钰跟我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她说什么了？”
“她要我把你让给她。”
沈默脸上的笑容一僵，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，“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？”在姜钰的问题上，他吃过亏，所以也不是很有自信，当年，她就是因为她而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，现在姜钰好不容易醒了，她会不会又因为歉疚再一次放弃他？
洛可可却没有正面回答他，而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，“你猜呢？”
看到她轻松的神色，他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，试探性的问道，“你拒绝她了？”
洛可可点头，“刚刚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答应她？”能在他一向沉静的脸上看到近似于慌乱的神情，还真是很难得，“默默，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冲动自私的洛可可了，在和你分开的那四年，我也想通了很多事，我明白感情是不可以用来交换的，更何况，我们其实并没有欠她什么，所以，我不会再因为那样可笑而苍白的理由就放弃你，放弃我们得来不易的感情，我答应过你的，不会再离开你，我不会反悔！”
沈默激动的抱紧了她，他的可可，终于长大了！
这天，他们并没有立刻返回北京，而是沿着他们长大的足迹再走了一遍，那些童年的美好，似乎就只是昨天的事，一点一滴竟都是那么清晰的历历在目。
晚上，他们一起躺在洛可可的那张小床上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，那样近的距离，又是那样亲密的姿势，沈默渐渐有些心猿意马，不由想到在他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，就是在这张床上，他看到了可可熟睡的样子，然后情不自禁就献出了他宝贵的“第一次”。
片刻之后，洛可可抬起头来看他，眼神有些惊惶，“默默，我们去医院吧，我好像……流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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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钰苦笑了一声，“可可，我知道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很过分，可是，你什么都有了，你家世好，有一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爸爸，你长的漂亮，事业有成，除了沈默之外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都喜欢你，即使没有他，你也会活的很好，可我不一样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，如果连沈默都失去了，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。”
洛可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，不敢置信刚刚这番话是她说出来的，曾经，她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，却原来，她竟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，她摇头，“姜钰，对不起，除了这个，除了沈默之外，其他任何一个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，只有沈默，不可以。”
“真的不可以吗？哪怕我曾经救过你的命，你也不肯答应我这个要求？”
姜钰一眨不眨的盯着她，那眼神就像是两团深沉的黑洞，把她的心一直不停的往下吸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别开了视线，眼神变得有些遥远与哀伤，“姜钰，我很感谢你曾经救过我的命，曾经也因为如此，我放弃过沈默，可是，在伤害他的同时，我的心也在承受着炼狱一般的折磨，分开了四年，我一直都在后悔，都在内疚，现在，我们好不容易能够重新走到一起，不管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不会再离开他，这是我答应过他的，所以，对不起，你的要求我做不到！”
姜钰淡淡的笑了起来，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讽刺，“还说什么一辈子的朋友，却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做到，亏我还不顾自己的性命冲出去救你。”
洛可可咬了咬唇，直到这刻，她才终于清醒的认识到，她和姜钰之间的友情，真的已经荡然无存了，也许，在她喜欢上沈默的那一刻，他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，“姜钰，你指责我不把你当朋友，在这一点上，我承认我亏欠了你，可是，你呢？你又有没有真的把我当朋友呢？你明明知道我和沈默早就在一起了，可你还选择向他表白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你确实是救过我的命，可是，你在救我的那一刻，心里想到，到底是我，还是沈默？现在，在我和沈默结婚的前夕，你又跟我提出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要求，你又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？”
姜钰低下了头，沉默着没有说话，洛可可说了一大通的话，心情也有些激动，于是在那里喘息着看着她，良久之后，姜钰轻轻的开口了，语气里已经少了一些尖锐，变得平和下来，“可可，如果可以，你以为我愿意喜欢上沈默吗？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字，在我心里，他一直都像是天边的浮云那样遥不可及，我知道我们的差距，也从来没有做过不切实际的梦，可是，跟你在一起之后，我才见识到另一个样子的沈默，他会因为你某一个不经意的表情而笑，会因为你某句无心之言而气恼，他会叮嘱你好好吃饭不要挑食，会在你考试之前帮你复习，甚至会帮你收拾垃圾，在你痛经的时候帮你揉肚子……这样子的他，更像是一个凡人，是一个能够触摸的到，真实存在的凡人，所以，我起了贪念，我希望他能够对我露出那样真心的笑容，能够像对你一样的对我，虽然我也知道那样会伤害你，可是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，想得到他的渴望胜过了其他任何一种感情，哪怕是冲出来救你的那一刻，我心里想的也还是他，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，是他欠了我一条命，我要让他即使和你在一起也永远无法安心！”
洛可可瞪大了眼睛，无法置信当初才十几岁的她，心思竟然是那么的复杂，也是那么的狠毒，固然，她对沈默的感情也值得同情，可是，她在最后关头做的那个决定，却是生生的把她喜欢的那个人，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！
姜钰抬起头来看她，眼睛微微有些红肿，苍白的脸上也流淌着一行晶莹的泪珠，她看着她，用一种期盼的眼神，“可可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可是，我真的不能没有他，他是唯一能够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啊，可可，求你了！不管当初我是为了谁，我总算也救了你，我只有这一个要求，求求你答应我！”
洛可可看着她，她的样子，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，她说沈默是唯一能够支持她活下去的希望，可是，她不知道的是，在和沈默分开的那四年，他也是她支持下去的动力啊，她咬着唇，有些不忍，却还是坚定的说道，“对不起，姜钰，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，因为我也不能没有他，我欠了你一条命，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，但是，感情是不可以拿来交换的，沈默不是一件只属于我的物品，他是一个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的人，我没有权利为他做任何决定，包括爱谁，和谁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走好不好？”姜钰竟是异想天开，“只要你走了，他就会看见我的，我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照顾我，还特地为我选择专攻脑科，说明他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情的，只要没有你，他迟早也是会看到我的。”
洛可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这番彪悍的话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，“对不起，我答应过他，不会再离开他的。”
姜钰看着她，确定她的态度很坚决，不像是会再改变的样子，眼神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，她扭过头去不看她，只是指着门口的位置，语气尖锐，“那你走，以后也不要再来了，我不想再看到你！”
洛可可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，最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，“那我走了，你好好休息，早日康复。”然后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，关上门的一瞬间，她清楚的听到了里面传出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。
沈默正倚在不远处的窗口吸烟，很普通的一个动作，由他做来却有一种颓唐的性感，就像是一个从天堂掉落的王子，终于沾染上了人间的尘世烟火。
沈默很快就看到了她，立刻掐灭烟头迎了过来，对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，才蹙眉担心的问道，“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？她跟你说什么了？没什么事吧？”
洛可可笑着拉住了他的手，却是答非所问，“默默，我们走吧，我想回老房子去看看。”
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，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，只是点头牵起了她的手，“好，那我们去跟叔叔阿姨道个别。”
回到还留存着他们儿时记忆的老房子，因为一直都有人定期过来打扫，所以房子里还跟他们离去时一样窗明几净，洛可可一点一点的抚过那些熟悉的家居，回想着曾经和爸爸妈妈沈默一起度过的幸福生活，她的心情也终于慢慢的恢复了过来，不管她身边的人如何来来去去，至少她还有一如既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，沈默！
沈默的目光也一直都落在她身上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，虽然她什么都没说，可他能看得出来，她的心情并不好，姜钰一定是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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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记得，”沈默轻扬嘴角，“我们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给摔坏了，你怕爸爸骂，就用胶带把它给粘了起来，结果它却因此越走越慢，最终还是被发现了。”
“很多人都说青梅竹马的感情不大可能开花结果，因为彼此之间太熟悉了，很难有神秘感，我很感激，你始终都在我的身边，不弃不离。”
“傻瓜，”沈默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，“怎么突然这么有感慨？”
“因为姜钰啊，”她抬起了头来，“她刚刚跟我说了一些事，竟是连我都不知道的，你选择专攻脑科是因为她吗？在她昏迷的这几年里，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照顾她？”
沈默坦荡的点了点头，“我选择攻读脑科确实是因为她，因为我知道她为了救你成为植物人的事一直都是你心里的一个疙瘩，你当初和我分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所以，我想尽快治好她，让你不再觉得对她有所亏欠，这几年我虽然在美国，可一直都和姜钰的爸爸有联系，所以姜钰醒来之后，他也是第一时间打了我的电话。”
她点头，却又说道，“如果我说让你以后都不要再管她的事了，你会答应我吗？”
以为他会有所犹豫的，没想到他却是立刻就答应了，“她已经醒了，也自然就没有我什么事了，我不会再见她。”他不知道姜钰昏迷了这么多年后对他是不是还有原来的那种心思，可和她保持距离绝对是明智之举。
“可这样对她会不会太绝情了？毕竟她也救过我。”
沈默沉吟了片刻，说道，“我会和姜叔叔谈谈，如果他们在经济和医疗方面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，我能帮就帮，但也仅限于这些，其他的，就靠他们自己了。”
洛可可终于满意的抱住了他，轻轻的说道，“你知道刚刚姜钰跟我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她说什么了？”
“她要我把你让给她。”
沈默脸上的笑容一僵，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，“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？”在姜钰的问题上，他吃过亏，所以也不是很有自信，当年，她就是因为她而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，现在姜钰好不容易醒了，她会不会又因为歉疚再一次放弃他？
洛可可却没有正面回答他，而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，“你猜呢？”
看到她轻松的神色，他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，试探性的问道，“你拒绝她了？”
洛可可点头，“刚刚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答应她？”能在他一向沉静的脸上看到近似于慌乱的神情，还真是很难得，“默默，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冲动自私的洛可可了，在和你分开的那四年，我也想通了很多事，我明白感情是不可以用来交换的，更何况，我们其实并没有欠她什么，所以，我不会再因为那样可笑而苍白的理由就放弃你，放弃我们得来不易的感情，我答应过你的，不会再离开你，我不会反悔！”
沈默激动的抱紧了她，他的可可，终于长大了！
这天，他们并没有立刻返回北京，而是沿着他们长大的足迹再走了一遍，那些童年的美好，似乎就只是昨天的事，一点一滴竟都是那么清晰的历历在目。
晚上，他们一起躺在洛可可的那张小床上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，那样近的距离，又是那样亲密的姿势，沈默渐渐有些心猿意马，不由想到在他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，就是在这张床上，他看到了可可熟睡的样子，然后情不自禁就献出了他宝贵的“第一次”。
片刻之后，洛可可抬起头来看他，眼神有些惊惶，“默默，我们去医院吧，我好像……流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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