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三十九 金丹之毒_公主她不想当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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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三十九 金丹之毒

  “你知不知道,你知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?”

  说话的声音跟着嗓子的颤抖,每个字都不稳的连成一串。

  贺拂明浑然的睁大双眼,满脸惊怕又担忧融在脸上,缤纷的精彩至极。

  甚至手都在发颤,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膝盖,疼得他脸色有些斑白。

  呦呦异常沉稳,敛了些心神,平静的说:“我知道。”

  在贺拂明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服下的是什么的时候,他心底已经有潜在的答案告诉他,只是亲耳听到之后有些让他崩溃,目眦欲裂。

  原生风度翩翩的儒雅少年此息变得失态,身形巨烈一晃,桌前的茶水被打翻,泼湿了整个前襟衣袍。

  呦呦正要咬饼,口都张开了,转而说:“没事吧?”

  这话比上一句还要有几分感情,多少带了些紧张。

  贺拂明淡定下来,手掌隔开她的视线,有些阴影的脸在掌后,声音渐稳。

  “没事。”

  然后歇了一息,声线更加平稳,无不透着冷静沉着,声音有些凉意。

  “你知道你还服下,那这便是一辈子都要在他手中。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,你永远逃不开他。所以,为什么呢?蒋木知道吗?”

  每一个字里的横竖撇捺都透着万丈冰涧那样的冰凉,充斥着疑惑。

  贺拂明放下手,目光用了另一种审视的光芒扫在呦呦身上。看的呦呦有些毛骨悚然的凉意。

  明明是疑问,却像是有一种寒冰利刃正抵在她的额心一般,有些微微威胁的感觉。

  她稍微提了提心,“这种药我在来南息之前便会配解药,只是我现在所在归墟宫不方便而已。你那医师我瞧挺厉害的,如果他不能将每月的配成永久的,那我自己配也可管自己终身不受挟制。”

  依旧的漫不经心,似乎是没有什么大事能入的了她的眼,进的去她的心。

  贺拂明听她这样说,心可算是安定了些。

  掌中的膝被他捏的剧痛难忍,却麻木无知觉,此刻方好些……

  语气回升了些温度,将药瓶那再手中轻轻摩擦了下。

  “好,我给他看看。”

  然后贺拂明高声唤了声阿阮,没一会儿他就进来,教他送给毕生看看,能否根据这一颗配出时效长写的药来。

  阿阮正要接过药瓶时,呦呦目不斜视的说。

  “我手中没有现成配的,劳烦好好拿去好好拿回来,不然我月底可就不好过了。”

  话说的跟自身无关紧要一样,只是随意提点。

  这态度……简直是不将生死放在眼中。

  贺拂明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,捏在手掌握了握,低头啜了口茶水。

  阿阮果真拿着的时候力道加了三分,没什么规矩,礼仪的退了出去。

  呦呦见他离去,好奇的问了一声:“为什么他从来不跟你行礼?”

  贺拂明视线淡淡挪过去看了一眼,阿阮正好带上了门。

  他说:“奥,他是我弟弟。亲弟弟。”

  呦呦:???

  南息之中可没听闻还有一位皇子啊。除了太子贺秉修,淳王贺淳君,羡王贺羡轻,还有面前这位没有封号的二殿下贺拂明。

  可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位皇子……

  呦呦觉得有些匪夷所思,笑问:“不会跟我一样,出了什么意外才摸去了身份吧?”

  贺拂明见她说自己的身世也不带任何情感,像是完全放下了一样,毫不在乎,更不屑为之遮掩。

  他点头。

  “是的。”

  呦呦惊望了一眼,脸色一花,有些胸闷,声音哑道:“原来这竟是皇室常事,我还道这天下只有我一人如此。”

  冷哼笑了一声,带着鄙夷。直接冲出脸上的恨意戾气十分明显,撞在贺拂明瞳孔里也格外有冲击力。

  他将杯子搁在一旁,准备讲故事样。

  “我母妃生的也是双生胎,只是蒋皇后的二皇子夭折之日便是我出生之日,她说我克死了她四个月大的婴孩,故而将我母妃换到偏院的宫殿。阿阮便是在另一处宫殿生下的,我与他隔了一个时辰出生。阿阮被藏起来,而我就落入了蒋皇后手中,出生为质,送去在海上的一处弹丸小国长大……十岁才回南息,回来的那一日遇到的蒋木,如今已有八年时间了。过几日便是出戏,你来南息也有七年了。”

  这一段话说的看似轻巧,实则内里的心酸难过怕是除了贺拂明他本人,谁也不能比他多体会到一点,永远不可能会有人与他深感同受。

  哪怕境遇与他相差无几的呦呦,也不能说了解贺拂明的难受与心酸。

  一个孩子最薄弱无助的年岁,全在异国长大,那里没有一个熟识的人,全是敌人!

  呦呦看着他一脸亲和,心里却直起疑问,在那种境遇下长成的孩子,怎么会长的这般温和儒雅了?

  装的不成?

  “阿阮一直在南息?”

  贺拂明点头,“是啊,他在。却不比我过的有多好,母妃怕他有一日身份曝光遭到皇后的毒害,打小送去暗卫营里习武以求能抵御皇宫中的暗卫毒手,也过的十分不易。”

  呦呦点了点头,诚然是过的不易。

  她心底真是一番深深的感慨,自己境遇凄惨,有人也差不多,贺拂明是,阿阮是,蒋木亦然。

  一位那样身份的娘,老来得子,自己的爹都有与他同岁的孙子……

  过的该是有多么不易……呦呦心底一疼。

  贺拂明听着声音,突然说:“你的贴身侍卫来了,方才与你一道进府人为什么走了现在才来?”

  他谨慎小心地压低着嗓子,怕向笙听到。

  呦呦最后一口饼塞在口里,吃完喝了一大口水后才说:“奥,我让他叫人撤出南息,免遭杀生之祸。”

  这话才说罢,向笙的声音就传来。

  “主子,好了。”

  呦呦朝着门说:“知道了。”

  然后起身俯下腰,叩响贺拂明身前的桌子。

  “最迟除夕那日药给我,不然那一夜能把我折腾半死不活。”

  然后有些恶狠狠的警告到:“别告诉蒋木!”

  遂既从怀里拿出前一日她同蒋木一起写的婚书,轻轻的推到贺拂明身前,指尖婆娑,依依不舍的流连着。

  语调突然温和凄凉。

  “这一道平安符替我给他,教他好好活着,虽然我不知道他如何铲除蒋家。我希望他尽最大努力活着……”

  蒋家根深稳固了百年之久,他一个人,螳臂挡车,实在太难。

  她只惟愿蒋木活着就好。

  活着就好―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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